秦淮

戏幕起,戏幕落……

【栾龄】哑巴

请勿上升,文笔欠佳,各位轻喷,occ归我。

  

  “爱你的完美,也爱你的支离破碎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栾云平静静的听着对面传来打火机按动的声音和隐忍的叹息声,他觉得,张九龄快要碎掉了。

  

  半夜惊醒,栾云平迷迷糊糊的发现床的一侧没有了温度,栾云平立刻就清醒了,他知道,张九龄又在阳台抽烟。他起身下床,悄悄的走到了阳台边,隔着满客厅的黑暗,借着月光望着阳台旁的身影。张九龄的唇齿之间叼着一根烟,还没点燃。

  

  “顶着一张娃娃脸抽烟,他可真行。”栾云平如是想着。栾云平一直觉得张九龄的脾气很好,张九龄经常会被他当着很多人的面毫不留情的批评,有时还会带一点苛责,但他从来不反驳,只是静静的垂下眼眸,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听着,脖颈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。通常这一天的晚上,栾云平会比平时狠一些,但是张九龄从不反抗,太疼了的时候,他也只是自己揪着被角默默的流眼泪,一点声音也不发出,完事也不用栾云平帮忙,自己慢慢的起身,清理干净了才肯睡觉,从不让栾云平费心。谁都没见过他生气,谁都能跟他开玩笑。

  

  “咔哒。”打火机清脆的按动声响起,将栾云平的思绪拉回。火苗微弱闪亮,烟头忽明忽暗,尼古丁萦绕,张九龄的脸有些失真。黑暗中的他凝望着窗外斑驳的灯火和皎洁的月光。他像一头受伤警惕的狼,在警戒线边缘徘徊,他像这座繁华城市的孤独。

  

  只有在台上说相声的时候,他身上的少年锋芒才会显露出来,意气风发的神情只有在嬉笑怒骂间鲜活,披荆斩棘的少年肝胆只有在四方舞台上闪现。台上他是英气桀骜的张九龄,台下他是沉默寡言的张仲元。没人知道他的过往,也没人了解他的近况。

  

  一支烟快抽完了,张九龄从发呆的状态下清醒过来,磕了磕烟灰,凝望着窗外,他想起了幽闭空间的歇斯底里,张九龄一口接一口的喘粗气,犹如一头困兽,抱着头缩在角落,拒绝所有人对他的善意,他的灵魂在地底挣扎,痛不欲生。他在扭曲阴暗的环境中成长,家暴的父亲,懦弱的母亲,吸毒又变态的哥哥…张仲元,他曾被寒冬腊月赶出家门,曾被逼迫在门外跪一晚上,曾被自己的亲哥哥侵犯。

  

  在艰辛的寻艺道路上跋涉,莽撞的师弟,严苛的师哥,严格要求的师父。师弟没轻没重的玩笑与师哥的刁难还在其次。张九龄最怕师父的目光,那目光充满希望,他不害怕师哥的毒舌,师父的惩罚,他只害怕有一天那双眼里的希望会变成失望。

  

  他看着窗外,好像看到了妈妈。他没注意到自己站了起来,他好像只是发了个呆,当他回过神,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大半个身体都探出了栏杆,栾云平轻轻把他拽下来,随后紧紧抱着他,一遍一遍重复着他的名字,让他冷静。张九龄怔怔望着他,迟钝的大脑终于感受到了情绪涌动的刺痛,迟到的悲伤一股脑猛烈的涌上了心头,泪顺着脸颊流下来,滴落到地上。

  

  张九龄压抑太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,他不管不顾的想挣脱栾云平的手,栾云平更紧的抱着他,把他按到了地上,张九龄挥手一拳一拳的砸在地板上,没几下,鲜血就流了满手。栾云平握住他的手,按着他的脑袋抱在怀里,怀里很暖,让人很安心,栾云平低声说你要打就打我吧,别伤害自己。 张九龄沉默了半晌,摇了摇头,栾云平捧起他的脸,看着那双眼里的狂躁和悲伤在一点点退去。栾云平落下一吻,轻声说:“睡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张九龄一觉醒来,发现自己在医院,手被包扎过了,他看到了在旁边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栾副总,心灵感应似的,栾云平也抬起了头,张九龄立马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般低下了头:“栾…栾哥对不起,我错了,我不该……”话没有说完,他的下巴被一根手指轻轻抬起,一勺水被送到了他嘴边,身前年长的人示意他张嘴。

  

  栾云平安静的喂水,张九龄就乖乖的张嘴喝水,一杯温水就在这诡异的沉默中被张九龄喝完了。栾云平摸了摸他的头,大发慈悲的称赞了一句:“乖。” 张九龄愣了一下,随即勉强笑了笑 : “哥哥您终于开尊口了,不然我都以为您…哑巴…了……” 声音逐渐小了下去,对面的人淡淡的看着他,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:“张九龄,咱俩到底谁是哑巴?” 

  

  张九龄瞬间又低下了头,栾云平无奈的叹了口气,正准备给张九龄喂饭。张九龄却又抬起了头:“哥,我这么支离破碎,您一点点捡,不累么?” 栾云平动作顿了一下,随后无比认真,却又装作风起云淡的回答:“不会,捡的时候会想,这一片是我的,那一片也是我的。我很幸运,会得到整个的你。” 张九龄抬起了眼,看着栾云平,那双深棕色的眼眸里全是真诚和温柔,张九龄闭上了眼,点了点头,栾云平继续念念叨叨:“你看你这手,你说往地上锤什么啊,多大仇多大怨啊…唔。” 栾副总的嘴上传来柔软的触感,他的脸近在咫尺,栾云平一愣,温柔的抱住了他……

  

  有一句话说的好啊,我很喜欢。

  

  “遇事不决问春风,春风不语随本心。”

  

  你问后来啊?

  

  后来他们拉着手一起回了家。

  

  然后大半夜打电话给怨种高筱贝派去医院把车开回来。

  

  有坑填坑,没坑挖坑,坑中自有颜如玉,坑中自有百万兵。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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